莫氏小說-莫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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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最後一箱行李搬上CFR的專車，嬸嬸站在門口
憂心的問著我真的要去嗎之類的話。

那天之後，叔叔嬸嬸知道了後並沒有排斥我，反而
希望不要我去，堂弟也很反對我去，不過為了他們的
人身安全我還離開會更好些。

「非得去嗎？」我提起隨身的包包，堂弟站口問著
我。

「這不僅僅是為了我，也是為了你們，我的身分太
危險，你們很容易受到牽連，在加上我很可能對你們
做出令我自己後悔莫及的事，基於以上原因。」我站
起身，看著他：「我必須離開。」

堂弟抓著我的肩膀道：「我不知道你是多危險，但
是我們跟你生活了著麼久從未出過任何事！」

「那是以前，未來的事誰也無法斷言。」我扯開他
的手。

「所以就留下......」

「小孩子管好自己就行了，別管其他不重要的事。
」我皺起眉，「我的事我自己已做下決定。」

「你的事最好是不重要！還有我跟你年紀也沒差多
少吧！哪裡算是小孩子阿！」堂弟扯著我的手腕。

「感情還真是不錯阿。」我轉過頭，一個身材火辣
，穿著大紅色洋裝並綁著馬尾的女人看著我們。

我推開堂弟，掠過女人，向叔叔嬸嬸離別後，坐上
專車。

「那麼，三位再見囉！」女人向他們揮了揮手，坐
上駕駛座，「不跟他們說再見？」

我閉上眼睛，要說再見的前提是還能再見面吧。

我感受那女人看了我數秒，便開始駕車，對於這段
路我不覺得會短，還是乾脆一點，睡覺算了。

「我叫露娜，你的名字我已經知道。」我睜開眼，
看著她：「你的身分在我們組織已經是眾所皆知了，
所以遇到比較偏激的人可以不要理他們。」

「偏激？」

「現在冷靜下來聽，你的聲音還真不錯。」露娜豪
爽的笑了笑，「組織有很大的一部份都是家庭或各方
面被犯罪因子者破壞掉的人們所組成的。」

「所以我們很容易成為眼中釘對吧。」

「沒錯，不過你的情況有些特殊，所以我們替你安
排的地方不太容易遇到那些人。」露娜頓了一下繼續
道：「你是不是還不知道我們帶你進去主要的目的是
什麼？」

「不是進去當實驗品嗎。」

「這玩笑不好笑喔。」她空出手拍了下我的頭，「
由於目前像你一樣接受組織安排的犯罪因子者不算多
所以大部分都還是在外生存著。」

「容我打斷一下，這樣做不是很危險嗎？讓他們就
這樣在都市中很容易出意外吧。」

「我們當然也知道，但是這種事不是能夠強迫的，
是看你們意願的，我們和他們簽下契約，他們傷害人
是可以的，但前提是那個人對他們做出了想殺害的行
為才行，而若是殺害無辜，就直接送上天庭審判。」

「漏洞大多了。」

「是阿，我們組織將你們進了組織的人稱為『制裁
者』，將那些不受控制濫殺無辜的人們稱之為『失控
者』，但是失控者有些並不是我們能夠去對抗的，講
到這裡，你應該了解你去組織的理由了吧？」

我不語，簡單來講，就是讓我們這群『制裁者』去
對抗『失控者』，這樣的話，哪方死了都是沒關係的
，反正都是社會的害蟲。

露娜看了看我，「我知道這樣的事不好受，但是組
織真的需要像你這樣的人來幫忙。」

「嗯。」我發出了一個單音，也不想說什麼了。

「......還有阿，你不用擔心不會武打之類的，組
織會替你安排老師來訓練你的。」

「......露娜。」

「怎麼了？別跟我說你想上廁所喔！」

「這裡哪來的廁所給我？看後照鏡。」我調整了一
下座位，後照鏡上照著我們後頭的一輛黑色轎車，從
我家附近就一直在跟蹤我們。

「那輛車是怎麼回事阿......」

露娜踩下油門，開始加速拉開距離，而那台車也開
始加速。

「抓緊了！」露娜喊了聲，開始直往前開去，甚至
有幾度開上圍牆，讓我差點思考我是不是還有很多事
情沒做，走馬燈瘋狂從眼前掠過。

「小心！」我大吼，後面的人以極度危險的姿勢從
窗戶爬出，持著手槍往我們打過來。

「壓低身子！我們要直接突破車陣！」

露娜直接將車開上圍牆，突破了重重車陣。

「shit！差點嚇死我......」露娜恢復正常行駛速
度，看著我笑了笑。

「我只覺得我半條命已經去了。」

「哈哈，你的身分暴露的太快，各界都開始瞄準你
開槍，接下你更要小心了。」

「我很想知道妳是在哪裡學習開車的......」

「我在組織學的阿！」

我感覺到我的前途多災多難。

※

「到了，這裡就是CFR，你以後要生活的地方。」

我看著這一棟充滿現代感設計的建築，真是大的誇
張，我想我未來的生活會充滿一堆未知數。

「跟我來吧。」露娜領著我走向大門，大門上頭有
著一堆繁瑣的按鈕，只見露娜輸入了一大串密碼後，
大門上的一個方型的孔伸出了一個麥克風。

『請告訴我你的名字。』「露娜‧卡特。」

『核對姓名完成。請出示掌紋。』

露娜將手放在麥克風旁的圓形檯子上，那機械的聲
音再次出現，『右手核對完成，請出示左手。』

露娜泰若自然的將左手放上去，『請出示瞳孔證明
。』她將頭髮掀起，露出她紅棕色的眼瞳，一樣是左
右眼各一次。

『身分核對成功，歡迎回來，露娜‧卡特。』

「挺麻煩的厚？」露娜看我點了點頭，笑了。

進了大樓，就看到不少人走來走去，也有人是正在
一旁的沙發區喝茶談事，不過，在我進來的時候，有
不少人露出了嫌棄的神色。

「別在意、別在意。」露娜淡然道，然後走入了電
梯，「他們雖然不能用正常態度對你，不過他們不會
把憤怒往你們身上發洩。」

「那就好，我還真怕明天我就要家人幫我收屍了。
」露娜愣了下，笑了起來。

「你跟那些人真不一樣，在知道這些事後還能這麼
冷靜的跟我談笑......」

我微瞇起眼，這種話還真不少人提過，自從我父母
去世後我其實就很少有是能夠讓我的情緒有很大的波
動，也許是因為當年的衝擊過大的吧。

「我現在先帶你去見上面。」她按下了17樓按鈕，
「等等你都不要說話，安靜的在一旁看著就行了，懂
嗎？」

我點了點頭示意了解，至於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打
算就直接放空了，畢竟也沒有需要我講話的地方。

17樓一到，電梯門打開，首先看見的就一個偌大的
開放式空間，而我們的正面就是一大面的玻璃落地窗
，在中間位置則放著一張橢圓形的桌子。

當我們一進來，坐在桌子旁的13個人就用審視的眼
神，直看著我。

「各位長老，我是露娜‧卡特，而我旁邊的這一位
就是......」

「就是那個新的犯罪者吧，別多解釋了，報告就行
了！」坐在右邊數來第2個女人這麼說著。

露娜抿著唇，有些不滿，不過還是繼續報告著。

「......以上就是檢測的結果和他的家庭生活狀況
，接著，剛才已經有人試圖跟蹤甚至進行獵殺，所以
應該要......」

「到這裡就可以了。」坐在桌子另一端中央的男子
站起身，其他的人紛紛看向他。

「相信各位今天都累了，所以請各位先行回去休息
吧。」男子微微欠了身，其他人點了點頭，就直接離
開了。

「......真是晦氣，又有一個怪物進來了......」

我轉過身看向電梯，那女人正和她隔壁的人竊竊私
語，一看到我正盯著她，便站直身，撇開頭不看我。

然後電梯們關上了。

「......嘖！」露娜對電梯比了個不雅的手勢，看
向我說：「那些人說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反正他們
也只敢在私底下說說。」

「我知道。」我投給她一個微笑，剛進來的時候我
就不意外他們有這樣的反應了。

我看向那個男人，他始終帶著一抹溫柔的微笑看著
我們，他注意到我正看著他，他閉了閉眼，走向我。

「初次見面，我叫諾里斯。」他伸出了手，「知道
你的存在後我們都很期待見到你，你將會成為我們組
織的最大助力。」

「幸會，我的名字相信我不用說你已經知道了吧，
諾里斯先生。」諾里斯愣了下，隨即笑了。

「是的，我已經知道了，是個很棒的名字，只可惜
將來不會那麼常聽到。」

「這是什麼意思？」我看向我左側的露娜。

「因為你的身分特殊......所以組織內採用編號的
方式以便辨識。」

......到頭來......依舊改變不了他們當我們是罪
犯的這個事實是嗎？

「你的編號是1849，等等露娜會帶你去你的房間，
明天早上9點訓練正式開始，請不要遲到哦1849。」
諾里斯嘴上的優雅微笑，令人想要撕爛。

※

一路上，露娜只是在前方帶領我，雖然也有幾度要
回過頭來與我交談，但全數作罷。

「這裡......就是你的房間，諾里斯也說過了，明
天早上會有人來接你，請不要遲到......1849。」

語畢，露娜將房間鑰匙給我，便離開了。

我回過身，邁入「我」的房間，行李早就全數被人
搬了進來，我倒在床上，今天的一切太過混亂，我現
在只想好好休息，外頭已經夜幕低垂，從我家到這裡
遠得誇張，晚餐露娜剛才在路上就已經幫我解決。

......嘖，我還沒洗澡。